從頭到尾，顧玦的唇畔一直掛著一抹清淺的笑，波瀾不驚。

        也唯有楚千塵察覺他左手的尾指又歸回了原位。

        她知道他的疼痛緩解了，面紗后的唇角微微翹了翹，鳳眸更亮，似是盛著細碎的光。

        上一世的他也是這樣，總是云淡風(fēng)輕地笑著，不讓人知道他在忍耐著一種極大的痛苦，她也是經(jīng)歷了許多次，才發(fā)現(xiàn)他舊傷發(fā)作時，不僅會胸痛，連左手的尾指也會抽筋。

        上一世，她救不了他，只能勉強給他續(xù)命。

        后來，她還特意學(xué)了這手針法，為他止痛，如今又能用上了！

        楚千塵正要后退，就聽頭頂上方傳來他熟悉清冷的聲音：“多謝?！?br>
        楚千塵鼻頭一酸。

        這么多年了，她終于再一次聽到了他的聲音。

        兩人之間相距不過半尺，她能聞到他身上若隱若現(xiàn)地傳來一股清冽的沉香。

        楚千塵一聞就知道了，這是蘅蕪香，是江南百年香鋪御香記的鎮(zhèn)店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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