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玦正側(cè)首和楚千塵說話,笑容清淺,看也沒看其他人。
禮親王眸色深沉,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顧銘。
顧錦與顧銘這對兄弟都是自小在京城長大,禮親王對他們都是有幾分了解的,顧錦輕浮莽撞,本質(zhì)倒是純良,這顧銘嘛
從前禮親王只覺得顧銘平庸,不似顧錦年少時到處惹事,可今日,他方知這平庸的顧銘是個何其貪婪的人。
他看得出剛剛顧銘肯定是從那個對他耳語的長隨口中得知了什么不好的消息,才會讓他此刻這么突兀地改變了主意。
誰都知道分家產(chǎn)時拿產(chǎn)業(yè)的那一方是占了大便宜,就在方才簽字畫押的時候顧銘還是一副得利者的自鳴得意,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完全換了一張面孔。
楊太妃在一旁細細打量著顧銘,雍容的面龐上臉色又沉了三分,她越聽兒子說的話越覺得不對勁,喊了一聲:“阿銘!”
顧銘頭疼不已,太陽穴上突突地跳個不停,似乎連整張面片子都要隨之彈跳起來。
他眼角的余光緊盯著顧錦,過去附耳對著楊太妃說了幾句悄悄話,簡明扼要地把他放印子錢的經(jīng)過說了。
楊太妃的臉色霎時就變了,雙眸睜大,胸口如同被馬車碾軋了一下似的,疼痛難當。
這一瞬,她很想抬手甩這個混賬兒子一巴掌,可是又舍不得,右手攥著一方帕子,緊緊地,死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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