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凝滯的目光中,裴霖曄大步走到了倒地不起的季御史身旁,然后蹲下去,把兩個(gè)手指放在他的頸脈上輕按了片刻,又翻看他的眼皮看了看。
然后,他直起身來,對(duì)著顧玦抱拳行禮,稟道:“回皇上,季大人性命無虞,不過是頭撞傷了些許?!?br>
說著,裴霖曄朝躺在地上的季御史瞥了一眼,唇角似笑非笑。
季御史何止是沒死,甚至也沒暈,不過是裝昏迷而已。
隨著他這句話落下,在場(chǎng)的眾臣多是松了一口氣,只要沒出人命就好。
有人釋然,有人慶幸,也有人從裴霖曄的舉動(dòng)中看了出一些端倪,看向季御史的眼神中透著幾分譏誚。
“撞柱自絕?”顧玦一邊說,一邊手指在龍椅的扶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點(diǎn)了兩下,輕笑道,“既然想成就這份賢名,卻又不敢真去死,這是想做給誰看呢?”
“戲班子演得都更好些!”
說到戲班子,顧玦的眼底眸光幽深,想起了昨夜沈千塵與他說的那些話,昨天那些個(gè)誥命夫人一唱一和地在壽寧宮唱了一出又一出,簡(jiǎn)直就跟戲班子似的。
顧玦微微地扯了下嘴角,笑容幾不可見。
他放慢了語速,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著:“季明志惺惺作態(tài),妄圖以死威脅朕,該當(dāng)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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