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讓開!”
一個高大強壯的家丁在前面開路,吏部尚書韋敬則終于趕來了,跑得是氣喘吁吁。平日里一向沉穩(wěn)的他此刻神情間露出罕見的焦急之色。
半個多時辰前,韋遠知從大胡子那里得知有個買到第一份考卷的舉人因為試題不對來鬧事,就派心腹去吏部衙門把這件事告訴了韋敬則,而他自己則帶人去了酒館。
韋敬則聞訊后,怕次子搞不定這件事,就親自跑了一趟酒館,卻從小二口中得知次子被那個鬧事的人押去了京兆府,對方說要狀告次子販賣會試考卷。
當下,韋敬則就有些慌,覺得事情怕是變得有些棘手了。
他立刻就快馬加鞭地趕來了京兆府,心里是想著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封住原告的口,盡量息事寧人。
他這一路的驚慌與焦慮在看到公堂上明顯被杖責過的次子時變成了心疼,怒火高漲。
“洪大人,你無憑無據(jù)就對小兒動刑,還真是好大的官威啊!”韋敬則拔高嗓門斥道,試圖以尚書的身份來壓制京兆尹。
盛怒之下,韋敬則只看到了正前方的京兆尹,根本沒注意公堂兩邊還坐著顧玦與楊玄善。
“爹!”韋遠知看到父親,簡直要哭出來了。父親終于來了!
“遠知,別”韋敬則本想安慰次子,可是才說了幾個字,目光掃過公堂左側(cè)時,終于看到了坐在那里喝茶的顧玦,后面的話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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