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御史執(zhí)掌監(jiān)察,既糾察百官,也規(guī)勸天子,為的是避免天子偏聽、偏信?!?br>
“新帝剛一登基就如此獨(dú)斷專行,御使直言上諫,他不僅不聽,反而逼得御使在金鑾殿當(dāng)眾撞柱,滿朝嘩然。可結(jié)果新帝覺得御史以死相逼乃是以下犯上,不僅罷免了那名御史的官職,還用武力鎮(zhèn)壓百官,令百官皆是敢怒不敢言。”
李舉人說得是義憤填膺,情真意切,聲音也越來越高亢,幾乎讓人以為他當(dāng)日也在金鑾殿親眼目睹了這一幕。
在場的大部分學(xué)子們都來自外地,因此他們的消息來源有限,此前根本不曾聽說這些事,震驚有之,好奇有之,唏噓有之,義憤亦有之。
“李賢弟,你說得是真的?”那個四十來歲、留著山羊胡的周舉人蹙起了眉頭,問李舉人道,“不知道那位御史是何人?”
李舉人一派坦然地挺了挺胸,正色道:“這么大的事又豈是我空口白牙可以胡編亂造的!”
“那位御史姓季,名諱我也就不說了,你們盡可以去京城打聽?!?br>
“哎,季大人也是可憐,一輩子為官清廉,彈劾了不少貪官污吏,一片忠膽義肝,只因?yàn)閹拙渲已灾敝G令得君心不悅,以致引來大禍。新帝不僅將其革職,還令季家三代不得科舉!簡直是殺人誅心!”
李舉人這么一說,不少學(xué)子們都心有感觸。
他們都是讀書人,寒窗苦讀十年,都是為了考科舉,可是新帝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把三代人的希望全都掐滅了。
周舉人愈發(fā)感慨,一會兒搖頭,一會兒嘆氣,唏噓道:“聽聞新帝逼宮奪位,也難怪更加尚武?!?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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