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太妃說得義憤填膺,起初聲音很低,漸漸地,越來越用力,似乎把這段日子的憤懣與不甘全都傾訴在這字字句句中。
可謂是字字血淚,聲聲悲吟,聽得宣舉人之外的三個舉子都對她升起了同情。
宣舉人微微蹙眉,楊太妃這幾句話簡直把皇后說成了禍國妖后,新帝就是一個為美色所誤的國君!
御座上的顧玦興奮盎然地聽著,眉眼含笑三分春,仿佛楊太妃只是戲臺上一個蹩腳的戲子,這一番唱作俱佳不過是逗他一樂。
沈千塵也不過把楊太妃當個樂子,聽對方說顧玦縱容她的時候,她忍俊不禁地笑了,默默地往顧玦空閑的左手遞了一杯茶,對著他眨了下眼,眸光瀲滟。
沈千塵從來沒想過自己居然還有成為蘇妲己的潛力,若非場合不對,她現(xiàn)在已經忍不住笑歪到顧玦懷里了。
她該說楊太妃有“眼力勁”,還是沒“眼力勁”呢。
沈千塵很想笑,禮親王卻是氣得仿佛全身的血都上涌到了頭顱般,腦門發(fā)燙,臉色煞白,一時都說不出話來。
楊太妃簡直不要臉!
別的不說,分家的時候,他以及其他宗室王親們還有顧南昭都是在場的,分家都是按規(guī)矩分的,因為顧錦放棄了繼承權,顧銘作為嫡幼子就成了嗣子,所以分了他七成的家業(yè),可當日顧銘也不知為何急需用錢,非要拿產業(yè)去換現(xiàn)銀。
禮親王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顧銘當初肯定是犯了什么事,才索要現(xiàn)銀,只不過他懶得管,也懶得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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