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麻袋太大了。明顯不是人的骨架,下半身卻透出人腿的形狀。
薇恩站在塔的外墻邊,半晌都沒有動彈。雨還在下,阿蘇達早已喊過解散,那些沒被她帶進白樓的士兵已經(jīng)三三兩兩散去,低聲聊著笑話,有人擤鼻子、有人抱怨工傷怎么上報。塔門重新合上的聲音像是石板被拖著壓到她的頭頂,把她牢牢困在原地。
她背靠冰冷的石墻,雨水順著工服的下擺一滴滴落在地面,啪嗒啪嗒地響。風(fēng)帶著水滴像刀子從臉上刮過,浸著汗的頭皮緊繃著,臉上熱氣蒸騰,身上卻冷一陣暖一陣地急劇交替。
——恐怕她剛才看到的,就是這里被稱作“惡魔出生地”的原因了。
眼前還殘留著剛才那團麻袋晃動的輪廓,那不是她熟悉的任何一種“人”形,龐大r0U身需要四個人合抱,邊角露出的絨毛,則像是未長成的獸胎——那到底是什么?她不是學(xué)者,也不懂術(shù)式,弗蕾教過她些皮毛,但也是偏重防御與反制,真正的召喚和惡魔學(xué)知識她幾乎一無所知。那身形和將Si的弗蕾重疊在一起,可直覺告訴自己,她與眼前的東西不是一個級別。
可她沒有線索,也不知道要去哪確認(rèn)。
“你怎么還沒走?”阿蘇達推開塔門,風(fēng)從她斗篷下卷出一GU寒意,薇恩下意識打了個冷顫。她瞥了薇恩一眼,沒有掩飾眼神中的不耐煩。但薇恩沒動,她靠在門口,像是被什么東西黏在地上,只低聲問:“你每晚的夜班都這么過?”
阿蘇達沒立刻回答。她抬手擦去下頜的水珠,低頭盯著自己的掌心,上頭還帶著些沒來得及擦凈的焦灰和繃帶纖維,那GU硫味仍然纏在她的制服和綁帶里。
“是,”她最終說,聲音g巴巴的,“夜班就這樣?!?br>
她沒有再說,轉(zhuǎn)身離去,腰間的鑰匙串一晃一晃,發(fā)出清脆的金屬響聲。薇恩仍站在那里,仿佛沒聽見她漸遠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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