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犬模樣,軟綿綿一只趴在厚絨的絨毯子上,毛皮是西國的舊物,白熊毛皮的毛比奶犬還要高上幾分,一只犬趴在那里,半個腦袋都埋在了毛里,玉藻前一眼瞧過去,只覺得自家犬兒這般模樣可愛得緊,等他走到自家犬兒身邊,他才注意到,趴趴狗閉著眼睛,眉頭鼓起一個小小的凸凸。
他很不舒服。
修羅丸慢慢掀開眼皮,他聽出了自家狐貍的聲音里罕見地流露出幾分慌張,玉藻前兜著犬肚子抱起犬兒,問道:“怎么了?”
“無事,”修羅丸爪子輕拍了幾下自己狐貍的手,說道:“還記得我們?nèi)ミ^戈薇家嗎?”也是關(guān)心則亂,玉藻前會過勁來,松了口氣。懶到尾巴都一動不動的犬兒看著自家狐貍,男裝的九尾狐穿著頗為商務(wù),白襯衣搭配黑色西裝褲,系著領(lǐng)帶,外面搭著一件黑色西服。
帥是很帥,但不方便揣狗。
心機(jī)犬舌頭舔了舔鼻頭,軟聲軟氣地說道:“我跟著你,就一切無恙。要貼著你的心口的那種?!?br>
“等會幾個老熟人要來,我們要開個會前會議,”玉藻前說道:“你也要跟著我?”
身子泛著懶,動也懶得動的修羅丸立即說道:“跟!”一頓,他繼續(xù)說道:“我只是身子疲軟懶得動,神志還是清楚的?!?br>
一起無恙的前提是跟著他,身體不舒坦的犬兒透出一股子黏糊勁兒來,玉藻前笑了,他腳步一錯,抱著犬兒往沙發(fā)處走去,隨著九尾狐的走動,他換上白裳紅焰的和服,單手把自家犬兒托高了些,塞進(jìn)了衣襟口里。
玉藻前覺得好笑地看著自家爪子都是綿軟的犬兒和他蹭了蹭,戲演過了,身子一蜷就縮在了他的衣服里,衣襟交錯口就露出個毛茸茸尖尖犬耳。
這里是浮月集團(tuán)株式會社辦公樓的頂樓,一層樓都屬于玉藻前一人,在這里工作的上到社長助理下到樓層清潔工,都是浮月市町的老員工,所以,當(dāng)玉藻前出辦公室換了身和服,衣襟口露出個奶狗耳朵尖尖的時(shí)候,沒有一個人感到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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