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楚心口一窒，低聲道：「回王爺，是妾近日練筆所作……若有不敬，妾愿受罰。」

        他挑眉一笑，視線落在紙上，聲音含著幾分諷意：「不敬倒也談不上。只是，本王頭一回見妾畫主君，只g輪廓；畫父親，卻描得細(xì)致入微?！?br>
        她猛然抬頭，臉頰瞬間白了一層，語氣帶著慌亂：「妾、妾不是這意思……只是……」

        「只是什麼？」他接聲而出，聲音不重，卻壓得她透不過氣來。

        她更慌了，連忙福身低頭：「妾知罪……妾不該畫得輕重失當(dāng)，妾……」

        他驀地打斷了她：「本王記得，你曾居邊關(guān)？」

        話鋒驟轉(zhuǎn)，令她一怔。宋楚楚小心回答：「是，妾九歲喪母，爹爹憂侯夫人容不下妾，遂帶妾去邊關(guān)。至十四歲那年，他說妾已長大，不宜久居軍營，便送妾回京?！?br>
        湘yAn王沉Y片刻，終是冷聲啟唇：「永寧侯自以為T貼，卻未曾細(xì)思，將一nV兒家置於滿營鐵血之地，日久年深，終教她成了什麼模樣。」

        宋楚楚低頭不語。她能感受到他語中的不悅，卻又說不上來他究竟在氣什麼。

        「於邊關(guān)五年，都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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