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是那種有義氣的人。當(dāng)年她剛轉(zhuǎn)做理專,他沒多說一句話就來找她開戶,偶爾還會匯點資金回來,也從不藏著掖著。甚至還明白跟她說過,如果有業(yè)績壓力,他這邊的錢可以幫忙運用。
但她也知道,他生活負擔(dān)從來不輕。一直有種放不下的內(nèi)疚,覺得自己沒能在臺灣陪著爸媽。所以三十歲那年去大陸沒幾年,就回來買了間透天給父母,還讓景程一起住進去。
她低頭喝了口茶,聲音淡然卻清晰:「資金在香港的話,回臺要先處理匯款路徑,我?guī)湍憧匆幌陆诘恼撸瑫較穩(wěn)一點?!?br>
她從包包里拿出筆和便條紙,隨手寫了幾個匯款管道與注意事項,邊寫邊問:「金額大概多少?是要先保留流動X,還是可以放b較長?」
語氣專業(yè),節(jié)奏熟練——
就像她真的只是他的理專,冷靜、清楚,提供建議與服務(wù),完全不是認識快三十年的朋友。
談妥大致規(guī)劃方向後,晨心看了眼手表,收起筆與便條紙:「我一點半有約,不能再聊了?!?br>
語氣一如既往地乾脆。
「如果你真的確定要在我這里開戶……我晚上帶文件回去,大概八點左右,去你那簽名?!?br>
她語氣自然,像是在安排公事流程。
還是多問了一句:「你晚上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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