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那些視頻畫面中空無一人的街巷、夜晚沒有燈光的商場、陽光下無聲奔涌的長江,都讓杜若酩覺得胸中好似憋了一大口悶氣。
大年初八,杜媽媽匆匆回了趟家,快速收拾了簡單的行李,說是要跟隨單位的醫(yī)療隊馳援疫區(qū)。
看著杜爸爸一言不發(fā)地幫忙,杜若酩心里非常清楚,最想讓媽媽留在家里留在身邊的爸爸,最終還是沒有將“你別去”這三個字說出口。
杜媽媽不讓杜若酩送自己出門,只是不斷重復(fù)交代他在家要怎么做怎么做。杜爸爸強烈要求開車送媽媽去醫(yī)院,杜媽媽拗不過,只好答應(yīng)了。
“沒事的,大家都在一起互相照應(yīng),我很快就會回來?!倍艐寢尡M力安慰愁眉苦臉的父子倆,“放心,楊老師從來不騙人的。”
只敢點頭不敢說話的杜若酩,深怕自己一開腔就要哭出來。
雖然老媽說過,男子漢也擁有哭的權(quán)利,但此時此刻杜若酩更不想讓媽媽擔(dān)心,唯有努力隱忍。
房門關(guān)上,一個人呆在空蕩蕩的家里,杜若酩還是忍不住酸了眼眶。
拿著手機都不知道該干點什么才好,點開微信里和錢綣的對話框,又退了出去,點擊了張有弛的對話框。
【酩酊小酒:哎……我媽去支援疫區(qū)了,有點難受,但又不好意思跟別人說,總覺得會顯得我太矯情?!?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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