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微微弓著身子,握在右側胳膊肘處的手背用力到發(fā)白,用力不讓手臂發(fā)抖得明顯。
“你沒事吧?”后背附上有力的手掌,他能感覺到有人屈膝抵著他后背,借力給他。
余年好像沒有說話,又好像說了什么,最后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太狠心了吧,謙知哥?!焙率菧愡^去觀察男生的情況,還不忘賤賤的煽風點火。佟謙知早就知道這人不正經,直截了當?shù)卣f道:“別對他開玩笑,他會當真?!?br>
雖然不了解余年,但余年在他心里開不起玩笑的印象卻烙的很深,畢竟男生在他這里有案底——因為一聲“小狗”沖下來找他對峙。那人到最后都沒看出他的局促,更何況話里的玩笑。和余年說話,不能跳脫,還要時刻小心,因為他總猜不到這人嘴里下一句會蹦出來什么。他和余年就像宇宙里錯頻的電波,波峰碰波谷,最后歸為平,激不起任何共鳴。
佟謙知彎下腰單膝跪在男生面前,握住他的手腕,“我?guī)闳メt(yī)務室。”
打籃球多少會有些碰撞,他遇到過,也處理過不少。既然人是他撞的,負責任是應該的,一句道歉更少不了。但余年好像很倔強,任由他怎么拉著也不起身,只是一個勁地搖頭。
余年把頭埋得很低,手肘處確實很痛,不過他心里生出的更多的情緒是害怕。他不知道自己摔得有多嚴重,這么疼的話估計不會輕。
回去后爺爺NN擔心他不說,可能還要通知到他爸媽那里。那他又打籃球得事實更是瞞不住,說不定就連手臂真正受傷的原因都會被識破。
佟謙知不是罵他不要臉嗎,就繼續(xù)不理他就好的,為什么老投來關心。
“動不了?很痛嗎?”
莫名的委屈很快惹得嘴里發(fā)酸,再繼續(xù)垂著頭眼淚怕是又要不爭氣落下,而且一直耗著身邊這么多人的時間也實屬不合適。在佟謙知又叫了他名字時,余年終于抬起來頭,對上那雙滿是擔憂的眼睛,他開口道:“不疼?!?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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