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學士,”舒凌似笑非笑的喚著她,“京中都尊你聲‘小蘇相’,道你膽識過人。今日朕算是領(lǐng)教了你小小年歲,視死如歸,不畏天子強權(quán)的風范。他們說你才高八斗,幾乎快把你捧成無所不知了,可你分明還有不知的,朕總得教你知道知道?!?br>
蘇韻卿本就被嚇了一通,冷風也吹了她許久,這會兒頭暈?zāi)垦5?聽著眼前人的話,她的眉頭輕微的曲出了愁楚厭倦的弧度來。
“死不可怕,人畏死是畏懼即將到來的未知,所以若論殘酷,生不如死好似更駭人。你不知這深宮中折磨人的法子有的是。大抵你最糊涂的,是不知,朕是個極重顏面的人?!?br>
舒凌的話慢悠悠的,她就那么穩(wěn)當當?shù)牧⒃谔K韻卿的身前一步遠,視線卻仿佛將人洞穿了去。
蘇韻卿的確怕了,她第一次從一個人無比淡然的話音中聽出了堪比惡魔的陰鷙,不安的情緒牽動著她的呼吸破碎又急促。
“紅鸞,”舒凌輕聲吩咐著,“給蘇學士講講掖庭有多少規(guī)訓人的花樣兒,又有多少讓人乖覺的秘藥,給她長長見識,也好讓她給自己尋個合胃口的。以后天長日久的相處,求仁得仁,好少些對朕的怨懟?!?br>
紅鸞方才在蘇宅庭前可是把二人的斗法看了個完完整整,如今聽得舒凌如此吩咐,她自己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望向蘇韻卿的視線里帶著一絲憐惜。
斟酌須臾,紅鸞自問耗盡了心力,故意帶著玩味的語氣開了口:
“這宮中秘藥十二種,私刑分四個系列。如東風拂綠草勢不可擋的名為春揚,冬日最應(yīng)景的乃是梅醉。不若就給蘇學士講講梅醉里的雪中梅吧,此法以刻刀雕琢軟嫩肌膚,每一點圓圓潤潤,錯落有致。晾上半個時辰,白如雪紅如梅…”
紅鸞對這些陰暗的路數(shù)如數(shù)家珍,蘇韻卿聽得心慌氣短,一個半大孩子的心理防線徹底垮塌。她兩腿一軟便俯身在地,終于軟了語氣哀求:“陛下,臣錯了,求您莫再讓姑姑說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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