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藍玉陡然睜大了雙眼,抬手指著宣和殿窗前兩道拉扯的人影,駭然道:“她們在做什么?”
紅鸞猛然回眸,瞧見那剪影,怔愣當場,嘴巴半張著,半晌都沒回過神來。直到里頭的影子盡皆矮了,她無力的搖了搖頭,“做什么也不是你我能管的。”
待到卯初時分,紅鸞捧著公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去敲門時,里頭一道略顯疲憊的嗓音傳來,“進。”
她推門入內,便見蘇韻卿手握一個繪畫用的極細微的毛筆,趴在地上蘸著清水,一遍又一遍的寫著三個字“臣錯了。”密密麻麻的小字落在寬大的地磚上,簡直是杯水車薪。
這等擦地板的方式,紅鸞活了半生,絕對聞所未聞。
“今日當值殿內灑掃的,都不必來,日后一個月,晨起都照此例?!笔媪栌挠牡某鲅苑愿溃S人去了里間更衣。
不過半個時辰,蘇韻卿的態(tài)度轉變太過鮮明。紅鸞滿腹狐疑,卻也只得頷首應下。
蘇韻卿就這么紅著臉趴在宣和殿的書閣地板上寫了半日,來來往往的大臣們巴不得戳瞎自己的雙眼。散了朝議,即便是這些官位至重的老臣,也忍不住在外間宮道上碎嘴的八卦了起來。
“丟了什么便討要什么?!边@是后來蘇韻卿與舒凌打賭,賭輸了的代價。舒凌要面子,蘇韻卿又何嘗不是?
這番整人的法子,只消一上午,就讓蘇韻卿在重臣里顏面掃地。
揉捏著酸麻的胳膊,蘇韻卿頹然的晃蕩在殿外的廊道下,往自己的清風閣走去。
方到院外,恰巧撞上了藍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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