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須臾,歸一只淡然道:“順其自然即可,此處或許不該留你,誦經(jīng)或可緩解你一時(shí)之憂,卻解不得你的惑,回吧?!?br>
“順其自然?”蘇韻卿愈發(fā)糊涂了,見人將簽文還了回來,便也只得依言離去,“多謝,您多保重?!?br>
“一念愚即般若絕,一念智即般若生。如你這般聰慧,何必執(zhí)迷?”歸一留下一語,悄然先行離去。
蘇韻卿自嘲的笑了笑,人人言她聰慧,只她自己深覺癡傻困頓,迷途不知?dú)w路,猜不透她與蕭郁蘅還要面對怎樣的危難。
流連于佛寺小半日,也不知這手中玉鐲子可曾引了蘇旻的人留意。若是蘇旻厭惡了她,或許她的身邊早就沒有人跟隨了。
離了大相國寺,她牽著馬緩步游走于熱鬧的街巷,這繁華的京城,她甚少用心去感悟。
回了蘇府,夜半時(shí)分,她的臥房內(nèi)探身進(jìn)來一人影。
蘇韻卿猛然驚坐起身,看見的,竟是府里的賬房。除了芷蘭,也只有她還是蘇府的老面孔了。
見人驚詫,那人清淺一笑,慢條斯理的出言調(diào)侃,“不是你戴了鐲子四處招搖的要見我們的人嗎?”
蘇韻卿一驚,原來蘇旻的人一直留在她的府里。她訕笑一聲道,“你能給姑母傳話嗎?很重要的話。只是在說之前,我要你自證身份?!?br>
賬房斂眸一笑,不耐道:“掌教因?yàn)樯洗蔚氖拢墒遣淮蟾吲d。依著我的意思,她不管你才好。你要是不想說,便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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