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有些后悔,”她動彈了一下,望著天花板,幽幽地說,“要是一開始沒騙她,我就能心安理得地與她交友。”
裴峋溫聲安撫她道:“您的身份在這兒,怎么可能與每個人都坦誠以待呢?”
“理是這么個理,”烏恩其說,“要按理,我就不應該對她有什么超出棋子之外的情感?!?br>
“所以陳姑娘今日還好吧?”裴峋問。
烏恩其簡單給他說了一下發(fā)生的事,著重講了陳雁行的信任。就是這一點信任,讓她竟然有些無從下手了。
太不應該了,她在心里狠狠的罵了自己幾句,又一咕嚕爬起來。
她早就明白,為了自己的目的,沒有誰是不可以犧牲的,沒有什么手段是不可以采取的。但真要她當一個冷心冷血的人,她卻真切地意識到自己還做不到。
“殿下,別勉強了,”裴峋又說,“你與陳姑娘惺惺相惜,才因接近她有目的而愧疚,可您這些天來做過一件不利于她的事情嗎?”
烏恩其道:“那我問你,倘若你帶著目的去接近一個人,哪怕你從來沒害過她,而如今這個人要對你敞開心扉,你能心安理得嗎?”
裴峋說:“您也說過,有些事情是不能靠人決定的,是您愿意生在北國嗎,還是陳姑娘愿意生在南國?開始打仗的時候,您二位都還是稚子,如今您二位站在對立局面,也不是人能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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