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飛了好幾日的雪終于停了,冬意卻更濃重。人們都說下雪不冷化雪冷,梁也原來不覺得,此刻倒是體會到了。
梁也看向楊今,看到他站在雪里無比局促的樣子。
一股煩躁且復(fù)雜的情緒在他的心底炸開,梁也短暫地閉上眼,只覺得吸入的冷氣比煙還要嗆人。
張安沖著楊今說:“我他媽看你不爽很久了,你到底啥意思?每天擱這兒等也哥干啥呢?”
“我知道,也哥不就是幫過你一次么?我不知道他幫你啥了,他不樂意說,那是因為他人好,不想把你那些破事兒往出說?!?br>
“你倒好,人幫了你,你還他媽害人,每天擱這兒等等等,哪有一個男的每天都來等另一個男的的道理?惡心死了——”
“你們?nèi)齻€圍在這兒干嘛呢?”這時,一個清亮的男聲從后方傳來。
梁也回頭看。
是教電工的方老師,和楊今戴著一樣的細(xì)邊眼鏡。梁也對他沒什么特別的印象,但年級里很多似乎學(xué)生都挺喜歡他,很多人夸他溫柔。
張安跟見著寶似的,上前說:“老師那個人是同性戀,咱是不是得舉報到條子那兒去?。窟€是給他拉精神病院——”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