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那么兇的梁也,此刻又忽然變得有些局促,“那什么,我家條件沒你這兒好,只有一個(gè)炕,你晚上可能得跟我媽和我擠一塊兒。”
“我想過在你這兒陪你——我他媽……我意思是,我在廳里你隨便給我找張鋪蓋就成,沒別的,但我沒法兒留我媽一個(gè)人在家。我媽腿不好,晚上她必須睡炕上,所以——”
梁也蹙著眉,表情不太自然,像是在刻意掩飾緊張,“所以你要是介意,我就去睡小床——”
“不介意?!睏罱窨粗f。
“什么?”
楊今緩慢地眨了兩下眼睛,盯著他重復(fù):“我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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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哈爾濱沒下雪,夜空舒朗,胡同里一個(gè)人都沒有,楊今坐在梁也的自行車后座,覺得天地間好像只有他們兩個(gè)人。
路燈昏暗到可以忽略,胡同里其實(shí)很黑,連環(huán)殺人魔可能從任何地方?jīng)_出來,把他和梁也都?xì)⑺馈?br>
但楊今直覺這些不會發(fā)生。他相信痛苦和意外是這個(gè)世界的底色,但在今夜,他決定做一個(gè)樂觀主義者。他又獲得了隱秘的、短暫的快樂,在看到梁也提及睡覺問題的局促時(s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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