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顧思周想抬手拂去李知著臉上的淚水,可是她疼得沒有一絲力氣,手只能微微抬起便垂下來,她只能重復(fù),“值得……”
“值得……”
“你值得……”
“思周,我殺過很多人,而且這其中不完全是違法犯罪的人,還有無辜的人,我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個惡鬼,我身上背負了無數(shù)的罪孽,特別特別多……真的……”
“你是?!鳖櫵贾艽驍嗨脑挘?,身體不自覺蜷縮,去對抗腹部的疼痛。
她忍著腹部越來越撕裂的疼,努力讓自己不大聲尖叫,用意志克制住呻。吟,斷斷續(xù)續(xù)說出自己想說的話“我愛你的……清澈,更愛你的、你的渾濁,愛你的陽光和陰影。”
她說到這里,用力地深呼幾口氣抵抗疼痛,額頭滲出來的汗水匯聚成珠,滑向兩側(cè)耳邊,“我……愛你的悲憫,更愛你的殺戮,你就是、就是我……我想要成為的人。”。
“絕不……會變?!?br>
顧思周被李知著握住的手用力一絲,雖然依舊虛虛弱弱的無力,但卻透著無比堅定的心。
這陣疼痛讓顧思周身體更虛,她緊皺著眉,在輕聲呻。吟中再次睡過去。
見顧思周睡去,李知著忍住的淚水才簌簌滑落,為了不哭出聲,她用力咬緊下唇,口中泛起腥甜的血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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