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祈:“……”
他的意識現(xiàn)在被分成了兩半,一半還沉浸在紀(jì)寧為了工作能夠“付出一切”中,另一半被那雙紅底黑眼的小男孩成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小男孩渾身濕漉,抱住袁祈后片刻冷意透過褲子布料浸染到身上,袁祈的兩部分思想終于緩慢合在一起。
在徹底消失前他垂下眼——在紀(jì)寧眼里,自己也是“瑪瑙發(fā)簪的明靈”。
袁祈低頭看著小男孩猩紅又渴望的雙目,他剛回過神,臉上表情沒來的及崩,等完全反應(yīng)過來也控制住了面部肌肉,露出一個“溫和”的笑。
心說這這小崽子這么親昵,一口一個“爸爸”叫著,確定不是來特意靠近來“弒父”的。
他剛才,才給人開了瓢,砸了腦漿!
小孩出口的話沒有得到袁祈回應(yīng),見“爸爸”正輕飄看向前方。
他追隨袁祈目光回頭,在超過人類可以轉(zhuǎn)的幅度后,小孩并沒有扭動身體,強(qiáng)硬的繼續(xù)往后轉(zhuǎn),骨頭嘎嘣碎裂的響聲在靜悄悄的四周尤其明顯。
半晌后,他的頭終于在肩膀上旋轉(zhuǎn)了九十度,以十分詭異的姿勢望向身后。
“媽媽?!彼诳聪蚣o(jì)寧時,嘴角笑意緩慢收斂,成了一條緊繃直線,瞪著空洞雙眼輕飄飄問:“爸爸怎么不理我?”
除了面對袁祈,小孩都像個死透的傀儡,說話很平,語調(diào)沒有絲毫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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