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坐著的是個神容枯槁的老人,已經(jīng)消瘦的骨骼輪廓畢現(xiàn)。光是坐起來這一個動作就折騰的他撕心裂肺咳嗽了起來,任誰來看,都已經(jīng)是一幅日薄西山的樣子。
“咳咳……咳……是……是白鹿泉的水嗎?!?br>
白鹿泉離四君山有些遠,一趟來回,起碼要花一整天的時間。少年回道:“是泉眼中的?!?br>
老人點了點頭,顫著瘦骨嶙峋的手臂將碗接過,一頭悶了個干凈。少年已經(jīng)許久沒見老人喝下這么多水,有些高興,“師父慢些,還有很多,我挑來了一桶?!?br>
老人將碗遞給少年,擦了擦嘴,搖頭道:“不喝了,一碗就夠了,一碗就夠了?!?br>
這一碗下去,他臉上久違的出現(xiàn)了點色彩,竟像是有些回光返照的意思。少年將碗放回去,他知道師父很少做多余的事情,眼見他面色好起來,一瞬更加確信那水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功效在里面了。
他心里好奇,又帶了點期翼問道:“師父,您好點了嗎?”
老人聞聲卻笑了起來,他已是強弩之末,嘶啞笑聲顯得十分力不從心,“傻孩子……”他說:“哪來的什么功效,這世上沒有泉水是能讓人起死回生的,我想喝它,只是因為想喝罷了?!?br>
“……”
少年沉默了,過了一會,他帶了點小心翼翼地問:“那……您還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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