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瀲意細細看他的神色,見他神色平靜,瞧不出有什么異樣,心下一轉(zhuǎn),便起了個無關(guān)的話頭,“桃蹊方才說,尚衣局的女史將我的騎射服送來了,過幾日就是春獵,阿云高不高興?”
徐忘云搖了搖頭,在地板上坐下?;馉t中火焰翻飛,他靜默的盯了一會,這才終于感覺自己冰涼的四肢一點點回溫了過來。
過了會,他忽然問蕭瀲意:“你是不是從前見過我?!?br>
“嗯?”蕭瀲意正望著星星發(fā)呆,聞言從眼皮下瞧他一眼,“怎么忽然這么說?”
徐忘云想開口將朱嬤嬤半遮半掩的話說出來,但到最后也還是沒說出來,只微微搖了搖頭。
蕭瀲意瞧他那樣子,無聲輕笑一下,將眼神轉(zhuǎn)回去,望著天道:“沒有,我自小就在祁州的步壽園長大,只逢年過節(jié)回來一兩趟,攏共也沒待過幾年。”
徐忘云看向他,“你是幾歲出的宮?”
蕭瀲意笑起來,“那真是很早了,我自出生起就一直待在那?!?br>
徐忘云哦一聲,安靜下來,也不再說話了。
四下皆靜,只有爐中木頭偶爾發(fā)出幾聲微小的爆裂聲。點點火星升騰著飄起,被春風帶動,又很快消散在空中。
院內(nèi)草木已經(jīng)長得很旺盛,新生的藤曼不知何時已爬滿了墻頭,遙遙望去,一片盎然綠意。夜空繁星密布,蕭瀲意望著出了回神,片刻后微微垂下眼,看向徐忘云。
徐忘云坐在地板上,脊背挺得筆直,只堪堪留給他小半張被火光映亮的側(cè)臉,目光平淡,不知是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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