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心緒煩亂下閑不住的臭毛病,便簽本卻被突然起身的夏新雨一把搶了去,跟著一記耳光抽在譚鉞臉上。
下手快且狠,抽在皮肉上火燎似的,一直燒到心底。
這是第一次動手打他。
譚鉞咬緊牙關(guān),挺直背脊,既不出聲也不后退。
跟著又是一下,這回是迎面推到胸口上,連他帶身后的桌子一齊后移,桌腿磨出一聲悶響。
譚鉞頓時疼得沒法呼吸,不愛宣泄情緒的人就是這樣,認識這么多年,從表白到同居,頂多是在床上才能聽到夏新雨失控般的胡言亂語,見到他咬著下唇,滿臉潮紅的狂亂模樣,平日規(guī)規(guī)矩矩那么個人,可一旦超過可以承受的底線,就是山洪決堤,一發(fā)不可收拾。
上一次體會還是在出柜后被趕出家門,在他懷里無聲地掉淚,差點把嘴唇咬下塊肉來。
“給我滾,”夏新雨一推再推;“滾!滾聽到了嗎?!”
譚鉞就這么一下一下跟著晃,仍然不動。
夏新雨一聲冷笑,繞過譚鉞向門口走,被這人伸手一擋,似要抱他,夏新雨瘋了似的,抄起桌上一個擺件就朝譚鉞砸去……
譚鉞躲都沒躲,本能地閉上眼,之后什么也沒有。
睜開眼睛,東西將將就停在頭上方,正對著那個烏七八糟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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