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是從上海乘飛機過去的,到巴黎時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因為桑蕊已經(jīng)提前為她在巴黎預(yù)訂好了賓館,阮夏下了飛機便先拿行李去賓館放著。
剛將行李放下,簡單梳洗了一下,稍稍恢復(fù)了些神采,顧不得外面已經(jīng)暗下來的天空,也顧不得旅途的疲憊,阮夏拿出巴黎市的地圖,一邊拿著地圖一邊不斷地問路往那家醫(yī)院找去。
得益于大學(xué)時不錯的英語口語,盡管不懂法語,阮夏還是憑著一口流利的英文以及簡單的手勢,一路上磕磕盼盼,總算找到了那家醫(yī)院。
沒想到桑蕊完全料中了,歷盡千辛萬苦找到的地方,登記在案的住院名單里卻沒有顧遠(yuǎn)的名字,一遍遍地查找,在那寥寥無幾的幾個中文名字里,卻始終找不到那個縈繞在心底的名字。
那一刻說不上是喜是悲,只覺得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盡一般,腳步虛浮得幾乎走不穩(wěn),沒有他的名字,是否意味著他一切安好?還是他只是轉(zhuǎn)院了?院方不愿提供更詳細(xì)的訊息,阮夏無解。
千里迢迢地飄揚過海而來,盡管已在心底做好找不到他的心里準(zhǔn)備,但真的找不到時,心底還是不可避免地失落,醫(yī)院里沒他的記錄,這偌大的陌生城市,她該從何處找起?
明知道此刻他人就在這座城市里,近在咫尺,卻如遠(yuǎn)在天邊般無從找起,找不到他,她只能在這座城市枯等,看他是否會主動找她。
緩緩走出醫(yī)院,阮夏不自覺地往攥在掌心中的手機望了眼,手機很安靜,至始至終都沒有過絲毫的震動。
剛下飛機時她便給安雅如去了一個電話,她問她,他是不是不愿意見她?
安雅如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告訴她,你何不等以后再親自問他?
“我現(xiàn)在巴黎,你告訴他,無論他愿不愿再見我,請至少打個電話和我說一聲,不要讓我一個人像個傻子似的游蕩在這座城市,我只給他一周的時間,如果他至始至終都不出現(xiàn),那想必他也不希望我再繼續(xù)叨擾他,那我會尊重他的選擇,然后二話不說收拾行李回國,從此不再打擾他的生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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