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蠱已食蛟血而亡。
凌無非搭在落石上的左手,小指忽然動(dòng)了動(dòng)——
楚州城外,山里已然變了天。
沈星遙站在洞中,周遭成型蛹人所剩無幾,未成型的還趴在墻上未完全龜裂的繭中,緩慢蠕動(dòng)著,隨著繭包晃蕩。
“段逸朗,你可知道?!鄙蛐沁b扶著肩頭傷口,啐出一口鮮血,繼續(xù)說道,“天下已有武學(xué),只靠師父教給徒弟,至多不過三代便會(huì)沒落?”
“如何?”
“那是因?yàn)?,有樣學(xué)樣,自身不得見解,后人永遠(yuǎn)勝不過先人。”她緩了口氣息,緩慢提刀,指向段逸朗眉心,語重心長,“推陳才能出新,照本宣科,不過紙上談兵,你手底下這些人,就連神識(shí)都已喪失,給什么吃什么,所遇人事一旦變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br>
“有新的招式,他們自然也能學(xué)得會(huì),你的武功再高,也只能淪為它們的食糧?!倍我堇嗜耘f是一副不屑的模樣。
“當(dāng)真嗎?”沈星遙說著,已然走至案前,隨手從袖口撕下一段長長的布條裹住左手,取下一支插著花燭的燭臺(tái),唇角一展,笑意比光更燦爛,“沒見過的招式,生克之道,怎么可能立刻就學(xué)會(huì)呢?”
她眼中笑意驟然褪盡,漫上冷意,挺刀斜斜刺出,左手持燭向后劃開一道半弧,火光絢爛,打上一地金燦燦的首飾冠佩,反射出的光澤在她身周繞了一圈,將一眾蛹人同段逸朗徹底隔絕。
從未見過的招式,影映在段逸朗的眼底,和燭光一起,照亮他眸中愕然,只得倉促挽刀橫切,方勉強(qiáng)截住。
“你這一招,名曰‘?dāng)唷衷E。”沈星遙反手提刀,斜劈而出,“當(dāng)斷不斷,欲理還亂?!毖哉Z間,刀鋒已然滑破他右側(cè)眉梢,當(dāng)即留下一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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