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玉泉宮,把旨意一傳,上下都樂得合不攏嘴,孫云兒命連翹包了個大大的紅封給高言,趁著高言行禮的空,輕聲問一句:“這里頭究竟是怎么個事?”
“無事,無事!”高言笑呵呵地把紅封袖了起來,“不過就是,日久見人心罷了?!?br>
孫云兒一點既透,立刻明白,皇帝這些天的冷落,是為了試探她能不能沉得住性子,耐得住冷落。
高言走了,宮人們還樂著,孫云兒卻是無奈苦笑,招了連翹進(jìn)屋去梳洗裝扮,待周遭沒人了,才懶懶嘆口氣:“夫婦之間猜疑至此,這恩寵也太沒意思了?!?br>
連翹到底在宮里有年月了,替孫云兒拿珠花比劃著,口中柔聲勸:“娘娘先前謀劃復(fù)寵時的心氣,可不能這么快就泄了。再說了,尋常夫婦兩個,還得互相羈絆牽制呢,更何況皇上是九五之尊。娘娘如今所求的是什么,可得記在心里了?!?br>
孫云兒不由得看向鏡中。
鏡中人綻開一個淺淺笑顏,如花美眷,并未因著進(jìn)宮的起伏而有半分的黯淡,只是經(jīng)歷了時光的洗禮,如今那對明眸也帶了銳意,不是當(dāng)初的天真懵懂了。
是啊,早不是當(dāng)年的年輕不知事了,何必還一味地求什么相知相依呢?更何況,皇帝待她,也不算很薄,不是嗎?
孫云兒悵然若失,不過片刻又收拾了心情,說起了與宮務(wù)無干的事:“魯家的江寧制造供奉,也干了有些年頭了,鐘才人的父親今春要升任兩江直隸總督,送個信給我姐姐,叫姐夫到時候去拜謁。”
連翹一口應(yīng)了,手上不停,替孫云兒梳著繁復(fù)的牡丹髻。
“再有,三皇子處的人手,要精心選擇,可不能像二皇子似的,隨意弄些惠妃的娘家姑表兄弟,生生把人給帶壞了?!?br>
“是,奴婢省得,人選敲定前,奴婢都會遞給高言,請他交給皇上定奪?!?br>
“金陵城繁華,該叫我父親母親和嫂嫂一起帶著大侄子來見見世面,順便,叫我那大侄子拜一位好師父。”
“是,侄少爺如今才半歲,從啟蒙起就尋個師父,日后一定能……”
“以后的事,就別掛在嘴上說了,給我換身衣裳,預(yù)備著晚上迎駕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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