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煩躁地將酒杯推倒,瓊漿玉液灑了滿身,滿桌酒菜狼藉一片。
“無用!”
祁禛捏著密報氣得胡須發(fā)顫。密報上說那個邑縣自從被西南駐軍包圍,他們的很多眼線就莫名失蹤了。傳回的消息亂七八糟,時而說陸瀟年已經(jīng)死了,時而說陸瀟年逃走了,時而說他同西梁王準備一戰(zhàn),各路消息紛雜眼花繚亂,搞得祁禛成了睜眼瞎,辨不清虛實。
尤其近日朝里開始有了彈劾他的折子。為首的是一個叫季常的人。祁禛一查,此人正是西南邊境駐軍統(tǒng)領(lǐng),說是查出他勾連匈奴的罪證。
而這個季常正是兩年前陸瀟年新提拔任命的。
原來他竟在那時就已經(jīng)部署這步棋了。
陸瀟年這個人總是如此,走一步看三步,而且沒人知道他究竟是誰的人,若不是舅舅及時提醒,自己怕會被陸瀟年玩得尸骨無存。
不過萬幸的是,皇帝祁延自過完年后,連坐上龍椅的那幾步臺階都得人扶上去了,身體愈發(fā)不支,頭腦也愈發(fā)昏聵,被劉家事先安排好的人一打岔,這事情竟就這么輕描淡寫地劃過去了。
“不行,不能再等了。”祁禛道?!耙归L夢多,得想個辦法了?!?br>
陸瀟年和祁歲桉活不見人,死不見尸,弄得他心底越發(fā)慌亂。
既然父皇已屬強弩之末,活著也是受罪,與其他們父子二人都備受煎熬,不如少一人痛苦。就讓這份煎熬,從此由他這個兒子來受,送父親早日極樂也未嘗不是一種孝順。
思及此,祁禛坐下,展開雙臂,“給本王更衣,本王要進宮去看望劉貴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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