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陛下,經(jīng)仵作驗尸,陸瀟年是先被刺客用利器割喉,然后將尸身丟入火桶潑油焚燒,因此火勢并無蔓延。且昭獄位于地下深處,濃煙被鎖在地牢內并沒有散往地面,加上昨夜的雨……”
祁延勃然拍案,金泉立刻禁聲。
“那如何確定被燒死的就是陸瀟年!”
金泉躬身碎步上前,從袖中取出一個黑黢黢的東西和一份奏折呈放在宮女手中的托盤上。
宮女將兩樣東西轉呈至璟仁帝面前──是一枚被熏黑了的鷹骨扳指。
祁延認得,這鷹骨扳指還是當年陸瀟年從他這里討去的。
那時他下朝后總帶著他和幾位皇子在校場上騎射,陸瀟年每每輸了不是怪弓就是嫌箭。最后沒得賴,就賴上了扳指。一會嫌玉扳指沉、一會嫌木扳指脆,然后就覬覦上了他這個鷹骨扳指。
后來陸瀟年初戰(zhàn)大捷后祁延就將這枚扳指作為賞賜給了他。
“陛下,除了這枚扳指,大理寺已經(jīng)確認了尸身,身上傷口與陸瀟年前幾日受刑留下的傷一致,這是仵作呈上的奏折。”
祁延翻開奏折,眉頭深鎖。
祁禮雙膝重重跪下,見縫插針道,“父皇,如此一來陸家通敵叛國一案死無對證,如何給天下人交待!”他轉頭掃向垂首伏在地上的祁歲桉,凜然道,“火油燒尸的確是凌云閣慣用手段……只是兒臣愚昧,既然知道凌云閣有可能來滅口,九弟為何不加強防備還要撤走父皇的典刑司,難不成還防著父皇?”
這話無疑是挑撥,言未盡祁禮轉頭盯著祁歲桉雙拳捶地,“九弟,你糊涂啊!父皇是何等信任你,任天下疑言紛紛,仍派你去主審,可你……難不成凌云閣當真與你有干系,你著急滅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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