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獄卒立刻上前,將陸瀟年的頭拽起來,迫他抬頭望著對面的主審官。
黑褐色的干涸舊傷和鮮紅的新鮮創(chuàng)口交錯,隆腫的半張臉已看不出半分當年的神采。
仿佛是真的替他感到惋惜,祁歲桉輕嘆一聲,“真是可惜了,不過念在陸將軍曾為我大盛立下戰(zhàn)功,只要你肯配合,我留你個全尸,到下面見到陸侯和夫人,他們也少心疼你一些?!?br>
陸瀟年彎唇露出一絲苦笑。相隔不過數(shù)尺,但恍惚間又似隔著數(shù)不清的荒蕪光陰。
而站在這段混沌那端的人,似乎又更遠了些。
沉默如一張巨網(wǎng),悄無聲息地蔓延伸展至地牢的每個角落,每一個字都需要積攢足夠的力氣,陸瀟年動了動嘴唇,卻沒能發(fā)出什么聲音。
以為是他要說什么,祁歲桉便起身朝他走了兩步。
距離近了一些,從遮擋雙眼的血污間,陸瀟年終于看清了那張臉。
更清雋、也更冷厲,似這世間最清醒的看客。
這怎會是曾在他懷里哭紅眼睛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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