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面的幾個黑衣人眸孔一縮,也是一驚,“怎么是你?”
目的已經達到,沒必要再戰(zhàn)。楊靜山拉起樂安轉身就跑,慌亂中一個裝人皮面具的竹筒滾落在飛揚起的塵土中。
而此時,盛京喧鬧繁華背后那座沉寂得可怕的無名王府里,一身玄衣侍衛(wèi)裝扮的陸瀟年正望著寢殿里一步步跛腳朝他走來的祁歲桉。
沐浴完后,祁歲桉身上竟沒有那熟悉的籬落雪香,取而代之是一種隱隱約約的清甜水氣。
從寢殿到陸瀟年所站在的這棵蒼翠古松下,這段路并不短,而祁歲桉竟是自己一步步走過來的。待祁歲桉站在一眾護衛(wèi)面前,陸瀟年隱約看到月光下他額發(fā)間幾滴晶瑩細密的汗珠。
陸瀟年朝四周瞥了眼,果然看到了兩位氣度不凡的書生。
額角那滴維持著半落不落的汗珠,和此刻的祁歲桉本人竟是如出一轍———時刻竭盡全力地維持著他翩翩皇子風度,而一到無人看到的地方,嬌氣的本性就暴露無遺。
“悶了幾天我想出去走走,松庭,柏青,你二位就不必跟著了。”祁歲桉狀似隨意朝陸瀟年這邊點了幾下,“你們幾人留下,余下的跟我出去?!?br>
那叫松庭和柏青的,是昨日父皇送來的翰林院學士,名義上是怕他養(yǎng)傷期間落下功課特意來督輔他的先生,實際就是父皇派來的眼線??僧吘故腔首?,他們二人也沒資格干涉,于是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客客氣氣地回了話,隨一眾侍衛(wèi)轉身離開。
深門闊院空曠的庭院間忽地就只剩三人。陸瀟年望著祁歲桉,祁歲桉望著馬。剩余那個高大侍衛(wèi),目光不偏不倚目視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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