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上次自己在十丈府受傷,也是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南潯柳,只不過那次哭的是自己。
明明沒有過去多久,卻仿佛經(jīng)歷了一個世紀,一場滄海桑田。
南潯柳為岑語遲倒了一碗水,岑語遲伸手要接,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兩只手上都纏著厚厚的紗布。
南潯柳說道:“你躺著別動,喝一小口就好?!?br>
岑語遲只得苦笑著點了點頭,然后借著南潯柳扶著自己脖子的力氣輕輕抬起上半身,低頭抿了一口遞到自己面前的水。
一口水咽了下去,岑語遲眼前開始變得清晰,然后他便看到了水中映出的自己,一時間有片刻的怔愣。
“你若覺得還好,我便去將孩子們叫過來見一見你?!蹦蠞×χf道:“他們起初都圍在你身邊,我怕影響到你休息,便將他們都遣走了。你知道嗎,我本以為姽漪那丫頭會第一個賴著不走,可她竟還教訓(xùn)起了別人,叫大家不要吵到你,她,他們真的是都長大了……”
“冷霜落死了。”岑語遲突然說道。
南潯柳聞言停下了話音,剛剛舒展開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霜落他……我們后來把他帶回來,進行了火葬……”
“對不起……”豆大的眼淚掉進了水中,岑語遲說道:“是我沒照顧好他?!?br>
南潯柳將碗放下,伸手抱住了岑語遲。
“不怪你,語遲,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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