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她拿槍的姿勢越來越穩(wěn),射出的子彈也越來越精準,對槍聲也越來越鎮(zhèn)定,她第一次打中十環(huán),第一次拿巴特雷,第一次跟隨陳北檀去德國森林打獵,第一次有了自己專屬的槍——陳北檀送她去英國讀書,臨走時給了她這把博萊塔,并告知她一切手續(xù)都為她辦好了。
陳北檀永遠做有備無患的事。
“希望你永遠不要用到這把槍,薇薇。異國他鄉(xiāng),哥哥不能一直在你身邊,保護好自己?!?br>
在這個喧鬧又寧靜的奇特夜晚,陳薇奇蜷在莊少洲的懷里,對這個她認識四個多月的男人說她的過去,說她的秘密,展示她最脆弱的疤痕。
很不可思議的一件事,但說出口,似乎沒有陳薇奇想得那么艱難,甚至是松了一口氣。
她從不對外人提起這件往事,陳家人對這件事也閉口不談,諱莫如深,參與這件事的警察都被鎖了口,一點風聲都沒走漏,公眾只知道發(fā)生了一起富豪綁架案,但不知道綁架的是誰。
就連和她認識幾十年的易思齡,也是最近才知道有這樁事的存在,不聞其中細節(jié)。唯一知道前因后果以及其中細節(jié)的外人就是周霽馳,而現(xiàn)在,莊少洲也知道了。
“大概就是這樣,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你還想知道什么?”陳薇奇在他懷里仰起臉,手掌撐在他的小腹,像一條側(cè)躺的美人魚,很放松的狀態(tài),全程娓娓道來的語調(diào)都平靜而溫和,就像是講故事。講一個和她無關(guān)的故事。
她不是用揭傷疤來博取憐惜的女人,她不需要憐惜。
莊少洲望著陳薇奇明媚的笑容,一時陷入深深的沉默。他心中有難遏的痛感,潮水般涌過來,從腳踝淹沒到心跳,直至淹沒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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