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天色漸漸發(fā)亮,這點微弱的光卻刺得佟嘉文額頭忽然再次發(fā)痛,他忍著痛追問,“它要去哪兒?”
“不知道,我沒問到啊。是那個道士說的,回了它原本所在的地方?!睉?yīng)承景匆匆看眼手表,“我得上班了,你要是找到它記得和我說?!?br>
佟嘉文接下盆栽,打電話請假,重新回家。
他看著陽臺上的大板藍(lán)根,心跳得越來越快,快到恍惚,佟嘉文沒有站起身,他彎腰貼在板藍(lán)根的枝干上,他聽見了它的呼吸。呼吸太沉重,好像是個千歲的老人在幽幽地喘息。
他隱隱感覺到自己好像離真相只差一步,可是他當(dāng)初一逃避,一切早就被埋藏。
他本來一輩子都不想再想起白月。
如果白月還在,此時此刻出現(xiàn)在他面前,佟嘉文想自己一定不會原諒它,但是它肯定會死纏爛打,結(jié)巴地說想要抱想要親。佟嘉文也覺得自己一定會心軟。只要白月再多說幾句喜歡他,他就不會再埋怨它了。從沒有人對他說過喜歡,他想要多聽幾遍。
他怎么會變成這樣的人?他對人總是冷心冷肺,對這種類似小孩子的把戲一向覺得厭煩。
很多事都有解釋的緣由,佟嘉文不再遲疑,走出家,第一次敲響宮竹的門。
宮竹沒有起身,門卻開了。
門內(nèi),她靠坐在高高的椅背上,眼神凌厲,神態(tài)高傲,手里正在把玩一顆精致的骷髏頭,她的姿態(tài)仿佛她早已在這里等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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