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床上,沒有戴眼鏡。他記得白月說過不喜歡他戴眼鏡的樣子,看人總是冷冰冰的。
佟嘉文想,為什么白月還沒有來?是因為討厭自己說的那些話么?它在學(xué)習(xí)人類講話做事的時候,是不是只能理解人講話的字面意思,叫它再也不來找自己,它就真的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他睜開眼,揉了揉脹痛的額頭,盯著手表一分一秒走到零點。隨著時間流逝,有一種鈍痛緩緩蔓延到心臟深處。
他本來以為自己已經(jīng)不會再有傷心的感覺,對什么都無所謂了。
周圍一切都靜悄悄的,深夜里只有他因為疼痛喘不過氣的聲音。
佟嘉文深呼吸,緩了一會兒,去拿惡魔送給他的那把劍。
劍很鋒利,比手術(shù)刀還要尖銳。
佟嘉文起身去開門,準備找鄰居惡魔,做成這筆交易。
門一開,有個人倒在了他腳邊。
它沒有長高,臉也沒有變化,穿著簡單的衛(wèi)衣牛仔褲,頭發(fā)被風(fēng)吹得很亂,卻看起來意外的柔順。
它好像很困,眼睛緊緊閉著,可是一聽到開門的聲音,還是盡力撐開眼皮,一下辨認出來佟嘉文,便撲過去抱住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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