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圣上方才說那么多,是想表達什么呢?”謝折衣彎起眼睛,一張人神共憤的臉湊得更近了,目中閃著瀲滟波光,意味不明道,“幾日不見,您想念臣妾了嗎?”
這話問得曖昧,雍盛聽到自己的胸膛里瞬間擂起警戒鼓點,一聲蓋過一聲,將渾身血液往腦子里推,他撲閃兩下眼睛,倉促移開視線。
為了得到回答,謝折衣撤了手,等待著。
雍盛的嘴巴重獲自由,卻道:“朕只是不想旁人又無端造謠帝后不睦,再生出什么風(fēng)波來。沒事兒常見面,你好朕也好,這種雙贏的買賣不做白不做,哪里就扯到想不想念上去了?”
話音一落,謝折衣的表情起了微妙的變化,笑也依舊是笑著,只是笑意被驅(qū)逐出眼底。雍盛聽到她輕聲問:“若有朝一日,我不是皇后了,圣上還愿與我做這買賣,還愿與我常見面嗎?”
那到時候你肯定就是女帝了,想干什么干什么,也由不得旁人愿不愿意。
雍盛一面腹誹,一面斟酌措辭,緩緩道:“我與你是在天地的見證下行過大禮的人,有朝一日你若不是皇后了,也定是因為彼時朕保不住這帝位,才連累了你。不過你放心,就算沒了帝后頭銜,你也是我雍盛明媒正娶的妻,既是夫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君無戲言,只要你不負朕,朕定不負你?!?br>
他盡量把話說得圓滑,滴水不漏,盡量將兩人的前程綁在一根繩上,為的就是盼望謝折衣日后能看在這層微薄的夫妻情分上留他一線生機。
但他不知道,謝折衣此時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這樣的話,什么夫妻情分一榮俱榮云云,從來都是假的,沒了這層關(guān)系,他倆什么都不是。而雍盛,三句不離一個份,決口不談一字情,話里話外都在劃清界限,追根究底,他要的不過是一個能與他站在同一陣營的皇后,而不是一個活生生的謝折衣。
這是宿命。
就是真的“謝折衣”站在這里,也逃不脫的宿命。
何況自己這個冒牌貨?
“得君此諾,妾不勝惶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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