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來他麻木地回避所有的一切,早就學會跟受傷的右耳友好地相處,只要足夠無視它,就不會有任何痛苦。
可葉際卿小心翼翼的關照,托著他對上了那些逃避的問題。他不想讓葉際卿低頭去討好什么,哪怕是他這個人,也不行。
池銳抬起頭,眼底清明,克制著聲音問:“葉際卿,天下是他媽沒別的男人了嗎?”
話至此處,葉際卿可以確定,池銳剛才的乖順是裝出來的,擺明了知道他吃這套,用看似軟和的態(tài)度回避所有的問題。
其實不光池銳在回避,他也在刻意地回避某個問題。每次一想到分手前的那段時間,他總是會先想到那聲刻骨的廉恥,然后行為以及思想被這個踐踏到他自尊的詞給禁錮住,他曾經(jīng)有多愛池銳,那段時間里就有多恨池銳。
葉際卿推開他的肩膀,偏頭吻了吻他的眼皮,平穩(wěn)地說:“我跟父母不合的事你從頭到尾都知道,陸女士再怎么不肯,葉啟邦再怎么針對我,他們也知道你對我的重要,絕對不會背著我找你說三道四,所以不會是因為他們?!?br>
池銳的喉結快速地滑了兩下,垂了下眼,葉際卿手下微微用力,強制他與自己對視。
“既然不想說,那我就來猜,池銳,你覺得我能不能猜出來。”
池銳眼眶殷紅一片,他動了動唇,只從喉嚨里發(fā)出一聲嘶啞的氣音。
“你出身不凡,當年你家人對我根本不屑,你為了我在家跪了三天,被池櫻打的皮開肉綻,我為了你差點兒廢了一條胳膊。叔叔阿姨既然點頭答應了,也絕對不會出爾反爾,所以也不是因為他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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