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全都是沖著你的指示來的!”葉際卿嗓子里泛著啞澀,緩了一會兒,他自嘲地笑了一聲,語氣松了不少,“爸,你跟我這樣沒任何意義,我是你兒子這點永遠都改變不了,你有事我會管,但就別講這些虛的了,我沒有多余的情感再往你身上出?!?br>
“際卿!”葉啟邦揚聲喊道。
葉際卿說完沒再看他,踩下油門快速駛離了遠處。
外面又開始起風,吹得樹干好不凄涼,某顆樹上遺留了一葉頑強的樹葉,到這時才被狠狠地吹下,在車玻璃上一觸即逝,瞬間又被碾入車底。
到北馬路時剛過七點,池銳穿著一身白色的家居服,袖口微長,蜷著左腿坐在飄窗上正低頭看腳踝。
葉際卿一眼就認出,那身衣服是他的。
時光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多年以前,那時池銳穿著校服在復習,他回來看到的也是這樣的場景。
上了大學之后與校服告別,參與辯論賽與活動會議時往往都會配一身合規(guī)的西服,到了家跟池銳站在一起心情總是很微妙,不親熱一下想的厲害,可真要做點什么來他又覺得自己像是在欺負小孩子。
“看什么呢?”葉際卿關上門輕聲問。
池銳沒有理他,也不知是受聽力影響沒有聽到,還是看什么看的入了神。
葉際卿脫下外套走到他身邊,一眼,就看到了他指尖撥動的一抹陳舊的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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