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我。」她說。

        小舞抬頭看她，眼里有一瞬的動搖，然後又低下頭。

        「謝謝你，蓓蓓姐?！顾f，聲音像是快碎了。

        那晚她們沒再說話，只是坐在yAn臺上，看著城市的燈火閃爍，像是青春里那些無法解決的問題。

        亮著，卻遙不可及。

        尋不敢去大醫(yī)院。怕遇到熟人，怕被問太多，怕這件事傳到父母的耳中，怕那個冰冷的手術(shù)燈照出她所有的脆弱。

        小舞陪著她選了一家巷子里的小婦產(chǎn)科診所，拿了藥，然後回到小舞的租屋處，三天沒出門。

        第一天，她蜷在床上，臉sE蒼白，額頭冒汗。小舞煮了粥，端到她床邊，她吃了兩口就吐了。

        第二天，她開始流血。那團(tuán)W血像是某種沉重的告別，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從她身T里剝離。她不敢看，但又忍不住低頭，那是她曾經(jīng)幻想過的未來，如今只剩下痛。

        小舞坐在床邊，一句話也沒說，只是握著她的手。尋的眼神空洞，像是被掏空了靈魂。

        第三天，她終於能起身走動，但臉sE依舊慘白。她站在yAn臺上，看著遠(yuǎn)方的天空，風(fēng)很大，她卻覺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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