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機那端,吳右誠還在說話。不是碎念,不是抱怨,是一種安靜卻濃烈的傾訴——像是壓抑太久的情緒終於找到出口,泄洪般傾瀉而出。
「其實我也不懂,這麼晚會想跟一個陌生人聊天?!顾穆曇魷睾?,微啞?!傅医裉煺娴挠X得自己快撐不下去了?!?br>
「嗯!沒關(guān)系,都會過去的!"她輕輕的回答。
她的語速一向慢,話說出口前總會多想半拍。她不喜歡給人任何不適,也從不打斷別人的話。這種習(xí)慣,是從小訓(xùn)練出來的——在別人家長大的人,總會更懂得怎麼讓自己「不要太突?!?。
她輕聲問:「那……你今天,是發(fā)生什麼事了嗎?」
她的聲音溫柔,尾音像微風(fēng)掃過玻璃杯,幾乎聽不見漣漪,但又不自覺讓人想靠近。
吳右誠沈默了幾秒,低聲說:「我以為,我可以不在乎她了……但,手機里每條信息的已讀,還是讓我難受了一整晚?!?br>
清清沒有立刻安慰,也沒有問太多。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讓他知道,她還在、她有聽。
「一夢……就是那個nV生,高中同學(xué)。她找上我,是半年前的事?!?br>
他頓了一下,又繼續(xù):「我本來以為……她是來救我的?,F(xiàn)在想想,我大概只是想找個出口,逃出那段讓我窒息的關(guān)系?!?br>
他開始講他的前nV友,美貞。他的語氣不是憤怒,也不是哀怨,而是帶著一種極度疲憊的認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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