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生背著一口破舊木劍,懷中緊緊護(hù)著那口斷裂的銅鈴與染血的書信,踏上了西行之路。
從石門縣到車遲國,路途遙遠(yuǎn),少年孤身一人,自知難以憑雙腿趕到。幸好,途中遇上一支南來北往的商隊(duì)。
「這小子……看著像是逃難的吧?」
「唉,這年頭,妖禍不斷,能活著就算造化了……」
商隊(duì)老板是個滿臉胡渣的中年人,雖看似粗魯,卻頗有惻隱之心。他見李牧生衣衫襤褸,目光堅(jiān)毅卻滿是悲痛,心頭一軟,便允他隨隊(duì)而行。
「小子,沒錢也無妨,你幫著做些雜活就是?!?br>
李牧生重重點(diǎn)頭,眼神堅(jiān)決。一路上,他幫著看守貨物、汲水生火、洗鍋掃地,毫無怨言。對他而言,只要能踏上車遲國的路,做什麼都無所謂。
在商隊(duì)的一角,有一輛特別簡陋的馬車,里頭坐著一位身穿青布道袍的老者,須發(fā)皆白,眉宇間卻帶著幾分閑適,與世無爭。
李牧生起初以為他只是落魄游方道人,直到有一日,趁著夜里歇腳,他忍不住湊上前問道:
「道長,您為何獨(dú)自一人上路?」
老道抬眼,目光如秋水般清澈,淡淡一笑:「老夫法號鎮(zhèn)元子,只是閑游世間,尋些有緣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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