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顛了一下，她眉頭微皺，語晴立刻扶住她肩膀，像習慣X地護住搭檔的防線。

        「不過，你還是可以讓我當啦啦隊長。」芷彤說完，又小小地笑了一下，這回是真的笑。

        語晴沒再說什麼，只把她的手握緊一點。

        車門打開時，雨水和急促的腳步聲一同涌入，擔架被迅速推進急診室，醫(yī)護人員指令明快。語晴跟在一旁，手里還捏著林芷彤臨走前塞給她的那條小護腕。

        醫(yī)院走廊白得刺眼，像不容情緒存在的實驗室。墻邊的長椅上坐著幾個球員，沈奕翔站著靠墻，雙臂交疊，一臉Y沉，手機屏幕亮著卻沒人動。王思穎低頭撫著手腕，不時偷看急診室那扇自動門；陳子萱貼著程可昕坐，她們手臂緊貼，卻都沉默不語。李浩哲不安地踱了兩圈，終於蹲下拉開球袋，像在逃避什麼；唐煜恒則靠在飲水機邊，肩膀往後頂著墻，盯著天花板像是進入無聲抗議。

        沒有人大聲哭，也沒有人說加油。他們都知道，那些話現(xiàn)在說出來太輕了。

        蘇宸宇則站在走廊的盡頭，背對大家。他沒動，只是在聽，彷佛每一秒都在等那扇手術室的門響起聲音。

        語晴坐在椅子末端，背挺得直，兩手交握。那條護腕安靜地躺在她掌心，像一種仍未松開的承諾。

        沈奕翔從護士站回來，低聲說：「已經進麻醉，要等三小時以上……醫(yī)生說傷得不輕?！?br>
        語晴點了點頭，沒問更多。她的眼神像是已經經歷一場b賽，輸贏暫且不提，只剩下?lián)尾粨蔚米　?br>
        空氣靜了很久，然後，語晴肩膀突然一縮。

        那不是哭，而是某種微弱的、被壓抑太久的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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