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簡直是荒唐！」許靖將手中的酒杯重重頓在桌上，酒水灑了一地，「身為長公子，不思修德Ai民，反而g結(jié)海寇，殘害忠良！這等人若是日後掌了交州大權(quán)，豈不是要將我們這些老骨頭都填了海？」

        程秉亦是長嘆一聲，搖頭道：「林子明雖是外來者，但他在合浦的政績有目共睹。水車、新城、醫(yī)坊……樁樁件件都是利國利民之舉。反觀大公子，除了爭權(quán)奪利，可曾為百姓做過一件實(shí)事？」

        「德不配位，必有災(zāi)殃啊?！沽硪晃幻扛袊@道，「我看二公子文熙，為人仁厚，且與林睿交好。若是由他來接掌這交州，或許還能保一方平安?！?br>
        眾人雖未明說，但風(fēng)向已然大變。士壹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交州士林的人心。在這場輿論的風(fēng)暴中，他已經(jīng)成了一個孤家寡人。

        次日，h昏。

        沒有在象徵權(quán)力的議事大殿，士燮選擇了在士家宗祠召開這場特殊的審判。

        宗祠內(nèi)，數(shù)百個黑漆牌位在燭光下影影綽綽，彷佛無數(shù)雙先祖的眼睛，在冷冷地注視著這場家族的悲劇。

        士燮背對著大門，跪在蒲團(tuán)上，面對著列祖列宗的靈位，久久不語。

        在他身後，蔣琬肅然而立，手中捧著那份沾著血跡的供詞和裝有盧Y首級的木匣。

        而在大廳中央，士壹正跪在地上，渾身顫抖，額頭緊緊貼著冰冷的青石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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