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正揮舞木槌,在雜物間里專心修繕墻壁,額上的汗水沿著鬢角蜿蜒滑落,沾Sh衣襟。那一刻,凱萊的焦慮才緩緩松開。
「呦,你回來啦?!拱铂旕Z頭也不抬,氣息略顯急促,語氣卻照舊隨意,「身子還撐得住嗎?要是沒問題就快來幫忙,不然我真要累Si在這破地方?!?br>
凱萊將竹筐放下,走到他身邊,語氣堅定得不容置疑:「我沒事,需要我做什麼?」
「把我釘好的木板再加上一層橫的,位置你能碰到就行?!拱铂旕Z指了指墻壁,聲音里帶著不耐,卻顯而易見地把信任交付給了少年。
於是,兩人肩并肩忙了一整個上午。木槌落下,汗水濺落,木屑在光里飛舞。喘息與沉默交織成節(jié)奏。直到日頭爬上正中,牢房已然初具雛形——八成完工,堅固而沉重。
———
「看來,我們得去買些石材回來了?!?br>
安瑪馴將水杯遞到凱萊手中,語氣平淡得仿佛只是在談天說地。
凱萊接過水,歪著頭,眼里盛滿困惑。
安瑪馴垂眸看了他一眼。那雙眼睛清澈得幾乎透明,沒有一絲Y翳,正因如此,他沉默了片刻,才緩緩在少年身側(cè)坐下。風(fēng)靜靜拂過,捎來林間cHa0Sh的氣息。他壓低聲音,隨意卻帶著重量地吐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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