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著：覺醒未滿。”凌老打斷他，卻也笑了，眼角褶子都活了，“門只打開一扇。接下來，靠你自己走。凝元之根先扎穩(wěn)，別一GU腦往虛火上湊?！?br>
        他側(cè)過身，指向旁壁。先前黯淡的巖面這時亮出一道細縫，冷風帶著淡淡藥氣從里面滲出。門楣上刻著三個古字：初關(guān)?折骨。

        “過了這一關(guān)，骨正、勢起，圣T才算真正上路。”凌老看向清璃，“你在後，護他不讓寒氣入骨。至於你袖里那張‘火’，別急著燒——用在該用的節(jié)點，不在驚險的第一步?！?br>
        清璃心口微熱，抱拳應(yīng)下：“明白。”

        她轉(zhuǎn)身看蕭yAn。少年已把手背抹乾，目光沉而亮：“我先走一步?！?br>
        “我在你後頭?！彼馈?br>
        兩人一前一後，跨進“折骨”的門。石縫深處傳來低低的轟鳴，像老獸在黑里翻身。門後的通道極窄，墻上浮雕著簡瘦的骨紋，隱隱有光沿著紋理往前引。風越來越冷，卻也越來越清。

        凌老在身後半空落坐，虛影淡得快融進石sE。他看著兩個背影漸行漸遠，嘴角那抹笑沉了沉，像在對很久以前的誰低聲道：“秦月，你押對了?！?br>
        話落，整座窟又恢復到一開始的靜，只剩下極細的滴水聲，在深處一遍一遍敲，替他們記錄剛剛開始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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