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突突地吊起來,然后重重地砸了下來,砸得頭昏腦漲。
暈頭轉(zhuǎn)向間,她好像對上了段雨瓷的目光,那是一抹含著眼淚的笑眼,她第一次見這樣的段雨瓷,那笑眼里難掩跋扈,是勝利者的姿態(tài),等她想要細看時,段雨瓷已經(jīng)垂眸可憐兮兮地躺回了床上。
裴聿澤還站在床邊,郁禾沒有進去,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她坐在梳妝臺前,這一回,她沒有哭,只是扯著發(fā)簪的手抖得厲害,鏡中的臉也蒼白的厲害,發(fā)簪扯不下來,好像被發(fā)髻勾住了,郁禾便用力去扯,扯到頭皮了,她也感覺不到疼。
“公主,公主,讓我來?!鼻帏B握住了她的手,大驚失色,“怎么回事,手怎么這么涼!快,快去請?zhí)t(yī)!”
彩鸞立馬轉(zhuǎn)頭,身后傳來郁禾細弱微顫的聲音:“別去!”
“公主!”
“我累了,睡一覺就好,睡一覺就好?!庇艉锑哉Z。
她心中煩悶不堪,摸不著頭緒,無端地睡了一覺。
這一覺睡得很不安穩(wěn),好像被人扯著手指,控制住了,她動彈不得,忽然一股刺骨的涼意從指尖滲入,她瑟縮著驚醒了,朦朧間竟看到裴聿澤坐在床邊。
她愣住了神,埋著半邊臉,就那樣呆呆地看著他。
夜明珠下的裴聿澤眼神溫潤極了,似乎還藏著一抹心疼,握著她的指尖,細致的,溫柔的,往她的指尖擦著藥膏,冰涼的觸感是藥膏傳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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