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懂這代表什麼,但他知道,這是唯一的變化。他沒有開心到笑出聲,只是把竹片放到墓碑後面,像藏一個秘密。
半年後的一個晴天,山路上來了一隊人。
為首的是個白衣nV子,二十五六歲,眉目清冷,步子不快,但每一步落下,落葉都像自動避開她的鞋尖。她站在墳前,什麼也不說,只是看著墓牌,眉心微蹙。
陳楓從草鋪上站起來,一眼就認出了她,心口猛地一跳:「冉師叔……冉玉雪?」
他記得那天遠遠看見過她。外門廣場上,人很多,人人都在看她。那時他和師父挑著靈石,站在人群邊上。師父沒抬頭,他也沒抬頭?;貋淼穆飞希瑤煾负茸砹?,說了些過去的事。第二天醒了,師父就不說了。
冉玉雪看了他一眼,眼神淡得像結(jié)著霜。那一眼里,把他的修為看了個通透。她眉頭皺得更深,吐出三個字:「真是廢物。」
陳楓像被人拿冷水從頭澆下,脊背一陣寒。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後只道:「我在守墓?!?br>
她哼了一聲,視線從他身上移開,落到墓牌上,許久才開口:「他若不管閑事,不會傷成那樣?!?br>
陳楓呆住了。他想起師父醉酒時的那句「保人,才中了暗手」,喉嚨像被什麼堵住:「冉師叔,師父他……」
「不必叫我?guī)熓?。」冉玉雪收回眼神,轉(zhuǎn)身要走,丟下一句:「廢物師父,自然教出廢物徒弟。你守吧,守完這五年,還是廢物?!?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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