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塞廖爾頓了一下，察覺到自己的用詞不太準(zhǔn)確，他想了想，重新定義了一下：“……比起照顧，在獲得托尼許可的初期，漢尼拔的行為應(yīng)該更偏向于洗腦。”

        這一聽就不是什么真善美的行為，迪克心疼地摸了摸塞廖爾的發(fā)頂。

        “漢尼拔在揣測人心方面登峰造極，況且我當(dāng)時只有幾歲，只要一點言語行為的誘導(dǎo)，不出幾個小時我就徹底站在了他那邊?！?br>
        想到女仆失蹤的當(dāng)天半夜匆匆趕來的托尼，在小時候的他又一次拒絕同托尼去紐約后沉眠的那個夜晚不知怎么被漢尼拔說服，第二天清早臉上還掛著黑眼圈，卻也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意了他的要求并把他交給漢尼拔照顧的模樣，塞廖爾頗有幾分可惜。

        在漢尼拔食人的真面目曝光前，漢尼拔給人的印象向來都是斯文有理，優(yōu)雅可靠，二十幾歲的托尼被心理學(xué)專家的漢尼拔蒙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歸根到底，同樣童年就失去雙親的托尼對他這個故交之子的遭遇太過感同身受，那時候根本就狠不下心罔顧他的意愿強行帶他離開家去紐約。

        所以只消漢尼拔來了一點興致行動，就演變成了他名義上的監(jiān)護人是托尼，但實際上管教他的人卻是漢尼拔的局面。

        某種程度而言，一切都是注定的結(jié)果。

        “所以你最終還是沒和托尼去紐約?。俊?br>
        塞廖爾點了點頭：“不過大了一點以后，斯塔克工業(yè)的狀況穩(wěn)定下來了，托尼就會時不時跑過來把我打包去紐約住兩天。只是后來我對去紐約這件事沒什么抵觸情緒的時候已經(jīng)長到托尼徹底放心的地步了。”

        看著塞廖爾漠然的神情，薄唇張合間不斷吐出暗藏洶涌的話語，迪克突然揉亂了他的短發(fā)，歡快的聲音微揚，像是消融冰雪的太陽一般溫暖，“要知道我也勤快點經(jīng)常往托尼那跑了，不然我們不會這么晚才在一起，也錯過了親愛的你很多成長的樣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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