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六公主是吧?我與盈盈那會兒也一樣。”寧延昭伸手拍了拍陳菩的肩:“不過好在你與那個六公主是兩情相悅,我是倒追的人家?!?br>
“不是..她與我之間,沒有那些千回百轉(zhuǎn)的彎繞,喜歡就是喜歡,不要就是不要?!标惼芯従彄u頭,指尖還捏著的那顆手頭也收進了掌心。
“真叫我想不明白,甚至要問句憑什么的,是這世道...”
“在此之前我覺得我已經(jīng)足夠苦,覺著雙親俱亡,家族潰散,已足夠不幸,仇恨支撐著我活下來,我看著國朝慢慢衰敗,竟也覺得快意。”
“可我不明白什么支撐著她活下來,別人活著興許要為了點什么,她活著就只是活著,倘若要圖點什么,就只有全豁出去,甚至是以死為代價來換,她分明是公主,她什么也沒做錯,人人卻都要傷她害她。”
“我的父母兄弟全死于皇權(quán)之下,我該恨天家恨得切齒咬牙,獨她淪為了軟弱可欺的模樣,我見到她,卻忽然下不去手來殺她。”
“這世上誰人不可憐,我大抵不是想覆了這皇權(quán),而是想救她...這當(dāng)是喜歡么?”
言罷,他見著這可將雪曬化的郎朗白日,卻覺得并不是很舒服。
這大抵,是寧延昭此生聽見陳菩所說話最多的一日了,然而他卻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陳菩。
陳菩與他,六公主與張盈盈,是不一樣的。
他與張盈盈只需心意相同即可,可陳菩與那位六公主,只心意相通,大抵是走不到一起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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