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執(zhí)地改變了心意,拒絕了已經進行到一半、最好的保守治療方案,堅持要進行手術,還說服了父母支持他的選擇。
為什么要去冒險?為什么要傷害自己的身體?
只不過是網球而已,難道能比得上生命重要嗎?
如果是遺憾立海大三連霸還沒完成,只要是小幸想要的,他拼盡全力也會去彌補,不是已經在做了嗎?不是一切都已經如他所愿了嗎?
既然如此,為什么要變得這么不聽話?
那些壓抑在心中、拼命忍耐過的陰冷憤怒仿佛在那一瞬間灼燒過全身,連骨髓里都滲著漆黑發(fā)粘的怨恨,像是那灘爛泥終于撕破了人形,要從那罅隙中噴涌而出。
——好痛苦、好痛苦啊。
為什么一點點、都不能體諒體諒我呢,小幸?
我妻結夏有好多天沒有再去過醫(yī)院,他害怕看見小幸,更害怕見到小幸之后的自己。
他將自己關在那間童年的儲物間里,好久不見的爸爸媽媽被灰塵弄臟了,乳白、纖長的指尖泛著黃,隔著狹窄的鐵籠,他溫柔地撫摸著愛著的爸爸媽媽,那些決不能被外面的人知道的話,也只能說給爸爸媽媽聽。
“爸爸、媽媽,今天小幸說了很過分的話,我好傷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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