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硯盡力地平復自己,不讓自己的淚惹了他煩。拿帕子拭了臉,才幽幽地說:“四哥說那一場夢是假的。我也想信這話。可是,想到祖母怎么死的,我就......”
“祖母?”
“嗯。在你出征前,她毫無預兆地被人害了。是勒死在床上的?!?br>
周魁皺眉望著她,臉上有了掩不住的煞氣。見他這般當真,雪硯的心里立馬亮堂堂的:昨夜果然是喂了她一顆定心丸?;实郾厝痪褪情L那樣的。
她的心像擂戰(zhàn)鼓一般,一陣密集的狂跳。忽然想起另一件事,猛地拉住他的手說:“四哥,我是被人敲暈后帶入宮中。當時,余光瞥見那人袖子,是咱府里的丫鬟衣裳?!?br>
周魁點一點頭,森黑的眼睛定在她臉上。
雪硯覷他臉色,輕聲猶豫道,“我冒昧問一句不知輕重的話,說錯了別見怪?!?br>
“嗯?!?br>
“咱這府里,會不會不太......干凈?”
周魁沒說話。
他瞇眼凝視妻子良久。不確定是否要透露這些秘密。她才十七歲,嫩骨朵兒一樣的年紀。就算知道了,也不過是徒增憂懼,擔驚受怕。于她又有何益?
可是,望著這張冰雪靈秀的臉,又想到昨晚那些能讓他回味一輩子的癡心話,他實在不愿拿她當一個無知的內宅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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